第1章 肆意
学艺不精的最终代价非死即伤。假如有师哥师姐在一旁做指导示范的话，兴许某人遭遇的狗吃屎造型能有所减免一点。可惜呐，偏偏就不如愿。上山都好几年了，别的什么都学不会，也只光顾得去听民间的怪谈了。什么情报，什么婆媳大战啊，什么爱情故事啊，简直能让他三天三夜不睡觉。说他年轻吧，目前他底下又有了师弟师妹，说他听话吧，他又有时按耐不了内心深处的冲动。还非得故意去露个脸，让其他门派的小喽喽挨个来嘲笑一番。唉，真谈不上门下拥有这样一位弟子是种什么感觉。毫无半分天赋，毫无征兆可言。留不住泪千行的人儿，更拴不住要走的心。所以只能挥挥手了，既然缘分已断，再何必强求？有缘千里来相会，无缘对面不相逢。不正是这个道理吗？此刻青竹尽消，栀瓣收尾。像极了送别的谱曲，只不过结界的空白从此得紧锁了，不然要被有心人给利用了，可是要亏损。“……”晌午的饭菜恶心到极致。借由一把东风，背上包袱的白净小哥踏上未知的旅途。小船拥挤不堪，贵在他恰恰瘦弱。随行的除了他以外，还有另一位不施粉黛的黑衣姑娘。再就是不停吆喝的船夫，他年纪大了且腿脚又不利索，最匪夷所思的是这个银子还收的不便宜。作为不具备江湖经验的小哥，他哪会砍价啊？没把自己卖了都是好事了。“哎哟……”半途中，伴随着船夫一声叫唤，蜷缩在老里头打盹的姑娘立马就睁开了眼，她左右都观察了一下，见小哥还是在继续发呆中，够无语的她这时候才张了口，面向不平静的江河，她关切问道，“老人家是否不舒坦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，您尽管吩咐！”姑娘的年岁虽轻，但她的言谈举止却绝非等闲之辈。否则，她咋就摸得那么准，知道什么时候该伸手，什么时候该挡在小哥的前面呢？岂不是太过于邪乎了？船夫摇摇头，然则很是拼命的往自己嘴里灌了酒。想不通，他显然是对姑娘的某些行为有些诧异的。碍于生意不好做的原因，他只好赔着笑，转头给他们丢了两个馒头。“没有没有，我的老寒腿犯了，我天生不忍疼，受不了了就喊了出来。姑娘可别见外啊，我也不太会说话。”船夫的能力有限，到底是让小哥失望了。划船的老人家是为了生计奔波，一大把年纪了都还在卖命干活。而与他聊天的姑娘早就停止了她的怀疑，将馒头和水壶放在小哥的周边后，她选择闭上眼，这次是打算睡到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段。但是啊，这船夫就好像故意不让他们休息似的，动作幅度都特别大，咳嗽声此起彼伏，感觉不把船上休息的二位不吵醒不罢休那种。连姑娘都困得没了精神，更别提久久沉默寡言的小哥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