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前夜,未婚夫的前女友打来电话。
“砚知,我妈不行了,求求你来见她一面好不好?”
傅砚知发出一声嗤笑,“楼琬亭,这种把戏早就不新鲜了。”
我于心不忍,劝他去看看,他却翻身将我压在身下。
“别理她,就是知道我们明天结婚,她才故意来搞破坏的。”
可是第二天,婚礼进行到一半。
楼琬亭捧着骨灰盒,憔悴的身影从门前经过。
傅砚知叫停婚礼,瞬间惨白着一张脸追了出去......满堂宾客指指点点。
我不知所措的跟出去,刚好看见傅砚知将人搂进怀里。
楼琬亭哭声渐起,从小声呜咽变成痛哭指责。
“为什么不信我,傅砚知你为什么不信我?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妈走之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?”
“你为什么连让她走的安心一点都不愿意?”
傅砚知的手臂收了又收,自责到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对不起琬亭,对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......对不起!”
身后不知谁推了我一把。
“这女的是来抢你老公的吧?
你还傻站着?”
我这才注意到,身后站了许多人。
不想被看笑话,我轻声叫了傅砚知的名字。
听到我的声音,傅砚知猛的推开怀里的楼琬亭。
“岁岁,我......”楼琬亭别过头,抹了把眼泪,体贴的替他解释。
“时小姐,你别误会,我妈走了,砚知只是在安慰我。”
闻言,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她怀里的骨灰盒,眼神唏嘘又同情。
身边好友替我打抱不平。
“你妈走了,我们很同情你,可你抱着骨灰来前男友的婚礼现场,不太合适吧?”
楼琬亭脸上闪过一抹慌乱,拉着傅砚知的手臂解释。
“砚知,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这里举办婚礼,我只是,我只是想租场地给我妈办一场告别仪式。”
好友翻了个白眼,语气讥讽。
“你可别逗了,金庭这样的高端酒店,怎么可能接办丧仪?”
可楼琬亭只是看着傅砚知,眼泪怎么都流不完。
“砚知,你知道我的对不对?”
“从前你把我保护的那么好,以至于,我半点生活常识都没有。”
傅砚知的喉头哽了哽,发红的眼眶望向我。
“岁岁,琬亭她,确实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我不知道楼琬亭是哪种人。
过去,傅砚知只要提起她,都没好气。
他说她薄情寡义,十足拜金。
他说她工于心计,善于说谎装可怜。
......可现在,他说她不是那样的人!
好友气急,刚要发作,被我按了下来。
“好了,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将视线投向傅砚知。
“阿砚,你现在,打算怎么办?”
傅砚知握住我的手,眼里带着歉意。
“岁岁,给我点时间处理好吗?”
我深知现在不是逼他的时候。
“去休息间吧。”
司仪很有眼色,当即招呼着所有宾客回了宴席。
回到化妆间,好友怒我不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