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去世后,林泽野仿佛失去了全部生机,他把自己困在屋里整整一个月,公司的业务全都荒废了。
林母求到我面前,希望借由我这张和姐姐如出一辙的面孔重新唤醒林泽野的生志。
我无奈之下只能答应。
可没想到林泽野因此对我误会颇深。
婚后从没正眼看过我一次。
为了麻痹自己,也为了让我认清现实。
他夜夜笙歌,身边的女人来了又走,从未停歇。
如今这段纠缠错位的孽缘终于到了回天乏力的时候。
我再无心停留。
拖着虚弱的身体回了林宅。
林母一见我就心疼愧疚的直流泪。
“小诗,是妈对不起你,早知道就不该拖你趟这浑水,林泽野这个混账,根本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?”
“妈,我尽力了,我准备出国完成我三年前没读完的学位,姐姐卵子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,我怕他承受不住。”
这时,林泽野却突然回来了。
他神情阴沉,怒气还没消散。
“陈若诗,你刚做完手术就来跟妈告状,真是不知悔改,孩子我不想要谁说都没用,你最好搞清楚状况。”
“这次是给你个教训,以后你最好别耍那些手段。”
他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着厌恶和恨意。
我抬起头看着他,第一次觉得深深的疲惫。
这三年的爱恨,仿佛随着这个孩子的离开彻底消散了。
“林泽野,我欠了姐姐一条命,却不欠你什么,如今就让一切回到原位吧。”
“我们两清了。”
他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,不禁有些怔愣。
林母捏捏我的手,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。
我冲她轻轻摇了摇头,起身离开。
再也没给林泽野一个眼神。
木已成舟,再计较这些得失又有什么意义呢?
姐姐,你在天上不要怪我。
妹妹真的已经为这段感情耗尽了力气。
回家后,我便上网提交了入学申请。
林母见我执意要离开,为了弥补我,给我请了护理师,一定要我休息一个月再走。
刚好入学申请也需要准备资料。
我就没拒绝。
趁着还清醒,我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了茶几上。
就去卧室休息了。
深夜我在梦里醒来,却看见林泽野掐着那份协议书坐在沙发上发愣。
看见我去客厅喝水。
他神情不悦的拧眉开口。
“陈若诗,谁准你提离婚的?
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
你能嫁进林家也是靠的你姐姐,凭你还能去哪再去钓一个金龟婿,别做梦了,你安分一些,我不介意养着你。”
我本就身体还没复原,听着他的话,心里莫名的憋闷。
正要开口说话,小腹处却传来一阵刺痛。
登时身子摇晃险先站立不住。
脸色发白,额间冷汗直冒。
林泽野见我这样愣了一瞬后却更加讥诮的看着我。
“陈若诗,你怎么苦肉计用不腻?
我真是厌烦透了你这个样子,没空陪你演戏,你就在家好好反省吧。”
他穿上西装就要离开。
我虚虚的拉住他的衣袖,竟疼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